隐晦之柔一一浅析张春华部分诗歌 
2018-01-08 16: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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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之柔

        一一浅析张春华部分诗歌

                                                   左一兵

  60后的张春华现旅居上海,人到中年的他经历较为丰富,从当兵到经商再到执牛耳写诗,生活应该是蛮充实的。由于工作需要,经常乘飞机滿世界转悠,工作闲暇,最痴迷的恐怕就是吸人精血的诗歌了,在创作中体验乐趣、苦痛和烦恼,就某种意义上讲,创作一种是重新诗意化地感悟和硏磨生命的历程并将她提升到精神的高度的过程。

  张春华不属于那种耍嘴皮子夸夸其谈的人,多半时间,他宁可一头扎进诗歌伊甸园默默地用自己的文本说话。以前,我断断续续读过他的诗,大体印象不错,但关注其作品的人似乎不太多,也许是他的选材和语言结构较为生僻、隐涩,大概是受方法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或其他方面吧。但如果用另一种审美意识审视其作品,我以为他基本上完成了自己创作风格的拿揘。

  为试图解读,我引用他《后腰上的蛇形刺青》这首全诗:“尽管纤弱 只要是女子/都可以选择一回 伤风败俗的妖娆/针尖一点一点 密集地吃完血之后/白纸样的皮 很快苏醒过来 /复活的蛇 可以证明/从此 坚挺的乳/与坚实的后腰 足以迎接/除火星之外的任何撞击/大地之母的放纵和伊甸园的坠落/全装在 粉色的梦里/再看 女子的脸 /与干净透明的低胸/没有一丝时光流过的痕迹/而樱唇里有毒的红信子/只对唯一的背叛者发起攻击/一排站立的水泥/埋在厚厚的玻璃里 风在动 /熊熊的欲火已静止熄灭/月光 依然包裹着跨海的桥/ 无眠的惊艳夜 早已成为绝唱/只好耐心地等候 /这刺过青的蛇 滑起来 /从后腰出发 爬满细细的玉体/钻进我快要枯竭的双眸/崭新的时代 才会从头再来。”我的理解她是在一位饱受凌辱的女子“以刺过青的蛇”吐出“有毒的信子”“只对唯一的背叛者发起攻击”,可她“伊甸园的坠落全装在粉色的梦里。”这就吿诉读者一位纤弱女子曾有过真爱的追求,是谁之手粉碎了她的梦想呢,她的痛楚又有谁能体察呢?全诗隐晦的诗意剑指社会某些丑陋现象。我以为这便是这首诗的立意,含蓄地表达了作者对被蹂躏者的怜香惜玉。

  如果前一首诗对某些邪恶处以鞭苔,那么,《有一条雌鱼常在我梦中出现》这首诗则以臆想中的情爱在叙述:“有一条雌鱼/ 常在 我梦中出现/以此证明 我水做的生命 /来自 久远的蓝色的深处/泛红的脊背和纯白的肚皮 告诉我/圆润与柔软 是一年交配期的开始/我的腰变得舞动起来/还有 水中 努力划出能量的双腿 /而她没有任何呼吸的压力 只有/她 迅速在我思想里筑巢 /并引领着我 刺穿她的身体 /之后她的孤独吞没了我的孤独/ 而我以残存的温暖 掀开她片片鳞衣/海水在我的眼里融化了太阳/也融化了她的尾 她的摇摆。”读这类诗常常在拷问读者的耐心,像咀嚼槟榔一样慢慢品味。

  另外,他在类似《吸盘》这类作品中寄寓了一种较为深刻的思想“有吸盘的肢体 其实/是一段没有思想与痛楚的生命/只为牢牢地守护 而活着/无论是尖锐的 或是有毒的深渊/都要面对 并靠得更近/甚至让视线里的空气凝固成锁/当然心会停止跳动 色彩也会/躲进黑暗里 不过/你灵魂的吸附将枯萎成一朵海石花。”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只会依附却没有灵魂的躯体更加可悲的吗?

  含蓄和隐喻是一种诗歌之美,但不宜包藏太严太深,以至艰涩,就像吃核桃那样非得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硬壳砸碎才能取其核,须知砸碎的壳也容易碎其核。当然,这类诗不是张春华诗歌的全部,例如他的《秋》就比较容易解读:“不指望 有好的收成/全部种子死于非命的襁褓  泥土/向重金属 讨教长寿的密决/花儿躲在玻璃的闺房里 无病呻吟。”显然,此诗摒击环污染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其诗的契入点巧妙而含蓄。

  走进张春华的诗歌,有走进丛林的感觉,满目簇叶迷眼,色彩斑驳,徜若身上没带罗盘,很容易迷失方向找不到出口。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将他的诗归属于后现代主义的范畴。

  我欣赏他坚守此种创作态度,无疑,另辟蹊径的他是有才智和潜质的,亦应当写得更加出彩。

2015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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